改革开放的20年,也是中国历史上极其重要的20年。无论从哪个角度都能感受到经济发展和社会发展所带来的深刻变化。由上海虹桥友谊商城和上海仲恒咨询有限公司联手举办的《今天,我们怎么梦想》大型公众调查,又一次印证了人们的理想、观念以及思维方式的变化。
这项公众调查选择了成立直辖市不久的重庆、作为政治文化中心北京、经济发展速度最快的上海以及回归一年后的香港,目的在于发现这些城市之间人们梦想的差异性,并寻找人们的梦想与其所处的社会、经济、文化环境之间的关系,采用随机抽样的方式调查了四城市2000多位市民。
过去人的梦想,已经不再是现在人们的梦想。20年前,人们梦想快点实现共产主义,可以不愁吃不愁穿;也有些人梦想能买一台电风扇或者黑白电视机;还有人梦想成为“万元户”和有一本从来没有见过什么样的出国护照……。这些在过去颇有代表性的梦想,对于今天的人们来说,已经有些陌生。
统计显示,人们过去的梦想,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:关于职业:68.9%;关于财富:12.7%;关于出国:9.2%关于理想:5.3%;其他:3.9%。
在过去曾经梦想的职业中,科学家、教师、医生等累计提及率较高,分别占到8.4%、7.1%、9.5%;在上海、北京、重庆三城市中,长大参军曾经是很多人的梦想,占到上述三城市样本总数11.3%,在香港,曾经梦想成为作家的大有人在,占到香港样本总数的21.2%。
将人们过去的梦想与年龄作相关分析,可以进一步发现,从50年代至90年代,其中每一次社会变革或社会发展都会引发人们不同的梦想,昔日的英雄梦、职业梦、出国梦无不记录了时代发展的轨迹。
统计发现,关于扩大住房空间的四城市平均提及率最高,接近二成。内地市民中梦想扩大或改善家居空间的提及率占21.6%;香港占12.9%。虽然不同的人对住房的梦想各有不同,但可以概括成一句话:“住更宽敞、更舒适、更自由的房子,最好是自己买的”。
在梦想描述中,关于子女教育、健康、前途的平均提及率也将近二成。子女历来是传统中国人的家庭中心,中国内地以独生子女为主的家庭结构的逐渐形成,进一步增强了人们对下一代的关注。
梦想关于职业的描述列居第三位;关于金钱和健康的描述则分居第四、第五位。值得注意的两点是,其一:在人们描述的有关职业的梦想中,提到稳定的占到51.6%,而提到高薪的比例则为22.5%,两者相差一倍多。交叉分析这两个人群的相关背景如年龄、学历等,并没有发现显著的特征差异。
这反映了一个事实:市场经济的发展,引发了各行业的激烈竞争;对大部分人而言,个人发展机会增多了,但同时所面临的从业压力和生活压力也增大了。因此,在稳定的基础上寻求发展,不失为一个较为稳妥而现实的选择,但同时也反映出处于社会转型时期,人们求稳怕变的传统择业心态。
关于升学的提及率以11.9%列居第六位。此数据充分说明人们观念、意识中对教育的重视程度。在进入知识经济时代的今天,教育已经不单意味着学历,更意味着财富。本次调查还列出了关于梦想的9个描述语,由被访者选择,结果发现,只有5.8%的人认为梦想是胡思乱想。与此形成鲜明的对照,有72.4%的人认为梦想是追求目标。
此次调查,设置了关于梦想与现实之间距离的一项测试,结果显示,今天更多的人们抛弃了过去的幻想,注重眼前的获得。
在对“您估计多久之内能够实现梦想”一题的回答中,除30.7%的人表示很难估计外,另有68.4%的人则都选出了实现梦想的大致时间表,其中,选择在1-3年之内的人最多,为36.3%。反映了人们对实现梦想的迫切心态。20年来的变化,给了人们许多切身的感受,也赐予人们更多的圆梦机会;同时,也触发人们在情绪表达上越来越直率,越来越现实。那些转弯抹角、遥不可及的事情正在日渐缺少市场。
在“当梦想与现实冲突时,您的选择”一题中,选择“调整”和“放弃”要占到72.3%,而选择“坚持”的仅为20.4%。
反映出现代人随机应变的现实心态。社会发展带来众多的选择机会,所谓“东方不亮西方亮”,在某一梦想不能如愿时,换一个梦想试试看,倒也少了一份以后的失望,多了一份将来的宽松。
重庆、北京、上海、香港之间,由于地理、历史等诸多原因,存在的差异性将给人许多启示。
调查显示,有关致富的提及率重庆占四城市之首,可以看出重庆人的致富愿望相对其他三城市迫切。重庆地处中国中西部地区,经济发展速度较其他三地慢。
有关爱情、旅行、出国、友情、升职的提及率北京占四城市之首,而有关金钱、健康的,北京比例最少。显而易见,身处中国政治文化中心的北京人,他们的思维、观念、意识更为多元化,在梦想的内容上,与其他三地相比较,显得更轻松一些,潇洒一些,浪漫一些。
有关扩大住房、子女成长以及升学的提及率上海占四城市之首。上海是大陆经济发展最快的城市,随着生活水平的大幅度提高和商品购买力的上升,住房和教育已经成为上海人消费结构中的两项主要支出。
有关职业、健康二项的提及率香港占到首位。
对于梦想成真的可能性,重庆人认为最小,香港人认为最大,上海人和北京人的认识则比较接近。
而实现梦想的主要因素,香港人认为“靠自己努力”的人数要远超过重庆20个百分点,超过北京和上海10多个百分点。而认为“靠朋友(长辈)帮助”和“机遇(运气)”的人数重庆要超过其他三城市10个百分点左右。
对“我是一个有很多梦想的人”的认同,北京的认同人数最多,其次为上海,再次为香港,重庆最少。而对“我是一个很现实的人”的认同,比例则高至低的排序为:香港、上海、重庆、北京。由此看出,北京人较其他三地人最富梦想,香港人和上海人比较现实。
调查结果充分表明,人们把关注焦点移到现实的生活中,人们的经济意识、教育意识、财富意识、空间意识、休闲意识、求实意识等已经成为引导人们追求的动因。